買完菸草,一個人騎著車在街上,強烈的非現實感襲來。
從昨天靜心課後,所謂的現實似乎開始脫離了他本來的意義。我在使用著這個身體,而這個身體不屬於我,這樣的感覺。
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。當我越接近這個身體,越是確實地感受那身體所有的觸感而不做出反應,這樣虛幻非現實的感受就越發強烈。一邊接近,一邊更加地遠離;一邊毫不保留地接受那現實,那現實越發毫不保留地變成虛幻。
我想找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的地方,並且想抽菸,於是在街上繞著尋找一間店。然後在某個街角開始強烈的想喝酒。非常想喝威士忌。最後我騎到了師大路上,在公園旁邊的一間店,點了格蘭菲迪。
送來的酒加了非常貧弱的製冰機碎冰塊。算了,這個時間能喝到酒就謝天謝地了。這是下午三點,不能再多奢求什麼。
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適應這種感覺。好像不讓身體有強烈的觸感就會漸漸從這個世界消失,這樣的感受。所謂的「我」這個概念似乎一點一點地在脫落。話說回來,本來的這個「我」又是什麼呢?那是一連串可預測的固定反應。面對什麼樣的狀況會生氣、會困窘、會感到緊張。如果是這樣,那麼以這個「我」活在世上又有什麼價值呢?
但我現在正處在一個尷尬的點。那是那一切變的不現實,但同時也感受不到明確的類似方向似的東西。(也許一直以來都是欠缺所謂方向的吧)就這樣,我一邊喝著威士忌,抽著剛買來的菸草,面對電腦(因為沒有筆)寫下這些記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