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一種熟悉的感覺:慢性的焦慮。
「啊,我是不是什麼沒做好?」
「啊,是不是還有這個那個可以做?」
帶著這種狹小而緊張的狀態,密集檢視。
說是密集,實際上可能大漏。
那是集中而焦點狹小的狀態。
沒對到焦處,全漏。
世界瞬間變得狹窄。
我獨一人在此處跼促。
腦袋內部似成一面泥牆
平板而單向
空氣變得稀薄...
或說,貧乏無味。
那是一種僅存維生意義的空氣。
內裡沒有一絲養份
蒸餾水般的味道
那當然不是空氣真有了什麼不同
而是我的感官,也跟著我的焦慮一起
對焦到無以復加的狹小
以致於我無法再吸收任何東西。
在這種時候說五蘊皆空
只能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話
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?
中午我不還覺得天候宜人,神清氣爽?
啊,是了。今天遲到了。
我抱著所謂「證量」的想法自責緊張著呢。
那些我說過的話,自己有做到否?
就從這個點,一點一點腦袋越來越平
空氣越來越淡 走到無味
拿石砸腳 當之無愧